【嬴光0404踏青】365日重回那一天
18:00
褚嬴x时光
刀预警，一发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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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光总觉得褚嬴今天很奇怪，是很，不是一点点。
细算的话，应该是从今天早上出现的时候起，就不对劲了。
“小光！”
褚嬴总是在叫他，隔一会儿叫一声，隔一会儿叫一声，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叫魂呢。
“你又怎么了?”时光的语气有些不耐烦，但还是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。
“没什么，就是想多叫叫你，有些想你了。”
咱们不是天天见嘛，哪来什么想不想的。时光看褚嬴就是矫情，再加上这几天褚嬴对他的态度，真是像极了定段完后整天窝在家里妈妈嫌弃他的样子。
“我觉得你真是越来越像我妈了。”
时光以为能听到褚嬴会像之前那样反驳“我哪有”而今天却意外的没听到。
围甲比赛下完后，今天倒是清闲了很多，时光准备收拾东西回家。出门前，褚嬴问他，“你身份证带了吗？”
“身份证?”他摸摸自己的裤兜，没有，“在哪呢？”想着是不是在书包里，打算去找，结果拉链还没拉开，就顿道:“哦！我想起来了，在厚哥那，前两天不是比赛吗?就都由他收走了。”
“那你赶紧去要回来。”
“怎么了？反正我明天还要上班，他会发下来的。”时光背上包就要开门。
“你赶紧去要！”
声音很大，两人都惊了一下，褚嬴很少会这么吼他，虽然这几天好像经常会这样，大多也是因为他的一些原因，但这次没由来的被这么一吼，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。
“我是说身份证这种东西还是很重要的，万一你今天做什么事情就需要了呢？”那人努力保持平静，“所以，你现在还是去要回来吧。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，时光没有理由拒绝，“好。”便开门走去许厚的房间。
身份证是要回来了，褚嬴一会儿问他身份证放在哪？一会儿问他书包拉链拉了吗？整个人忧心忡忡的，问他怎么了？就拿一句“没什么”来搪塞他。这两天也累了，好不容易今天能休息一天，时光便懒得去想这人又在闹什么脾气。明天再要他老实交代。
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，时光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褚嬴说今天要好好在家休息，无论他要怎么闹都不要来打扰他，什么事都明儿再说。没听到身后那人应声，他下意识转头去看，人没影了。
这褚嬴真是的，近段时间老闹失踪，逗他玩呢。说真的，好像在他定完段后，褚嬴就像完成了任务一样，之前还嚷着去找神之一手，结果和俞晓暘的那盘棋也没找到。想着要不再帮他约上一盘?而且人家俞老师也非常想再与他来一盘，但不知道怎么了，褚大人突然就不想下了。你说奇不奇怪?换做他是神之一手都要来一句“原来爱是会消失的吗?”
这车程属实是长，时光一人闲得慌，车上又没人可以与他说会儿话。想着再叫褚嬴出来吧，结果低声叫半天，没人应，声音大了点，又引得别人奇怪地看他。看什么看，没见过叫魂吗?
半天过去了，左右都没反应，时光只当他是不知道又发什么脾气躲起来了。
“小……小光?”
熟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，时光故意与他赌气，没急着去看他，还拖着嗓音，“褚大人，你总算回来了。”
听人没答话，时光还是往后看了看，却看到褚嬴在死死盯着自己，那眼神像是几百年没见着自己一样。
“你到底怎么了？问了你又不说，别唬人啊。”完了他又加了一句，“这样逗人也不好玩。”
只见褚嬴脸上微微一笑，却尽是苦涩。
“小光，我好想你。”
顿时时光鸡皮疙瘩掉一地。
“至于吗?不就刚刚没见着一会儿，褚大人，你不对劲。”时光趴在车后椅，把他逗笑。
“我很对劲。”褚嬴的眼里满是温柔。
在车上他又与褚嬴分析了昨天和方绪的那场对局，虽说方绪是喝醉了，但是也碍不着他自己在那儿搞阴谋论。
“我觉得他就是想见见你的庐山真面目，往外面跑那么多次了，我差点拦都拦不住，好险。”
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在说单口相声，时光用胳膊肘往褚嬴身上拐了拐，“你倒是说句话啊。”
“你做得很好。”
嗯？这哪跟哪?算了还是专注说相声吧。
时光又继续往下说，他越说越激动，想着之前方绪为了钓到这名棋神，还特意花重金开了个发布会，虽说没上钩吧，也整得他自己累得够呛。说到这他情绪又上来了，如果当时没有人去假扮褚嬴的话，他可能就得真的上场。他现在才意识到，一个区区的面具根本遮不住他身后这名棋神的庞大身躯，现下想想，自己当时真是有够天真的。如果真去了，换做自己都想跑上去把人面具给扒了，何况是那么多想窥得棋神真面目的人呢？
到底都是凡人。
时光很庆幸，自己竟然能与神一般的人物那么近过。虽然这位神日常也爱唠唠叨叨的，爱发脾气，一千年的岁数了，还像个小孩子一样，但能遇到他，也不失为一种很奇妙的缘分。他有时也在想，如果没遇到褚嬴的话，可能他这辈子都不会接触围棋，还可能会像以前妈妈说的那样，不下棋了，就去卖菜、扛煤气罐。
虽说他身边也不是没有下棋的人，爷爷下围棋是爷爷的事，吴迪热爱围棋也是吴迪的事。这些可能都是从他生命中路过的一瞬间热度罢了，但褚嬴不一样，他是直直闯了进来，没有给他选择的权利，就让这围棋进了他的人生。
走到现在，经历了那么多，他还是想好好感谢一下褚嬴。
一转头，人又不见了。
这褚嬴啊，一天就消失个好几次，到底又怎么了？
不行！他一定得把人叫出来对质！
“褚嬴！你出来！”
没反应。
“你出来啊！我没说你坏话！”
依旧没看到人。
“我夸你呢！”
还是没出来。
时光想会不会他刚刚说得太忘神，把人丢在哪，没注意到呢？或者人自己跑去玩了，打招呼自己没听到呢？就原路返回，绕着巷子找了一圈。
一路下来，人是没找到，还差点把自己累死。时光在路边买了瓶饮料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休息。
他想这几天褚嬴是越来越不对劲，虽说对他的要求的确是急于求成了，但这也太急了吧。咱们又不差这点时间，追求棋艺有所提高还不是得慢慢来。再说，以前他不也说大雅君子勿速成吗?怎么现在就，褚大人，你搞双标啊。
忽的，褚嬴又出来了，唉！真是想找的时候，死活不出来，不找了吧，又出来了，这都什么事啊。
“小光，你在找我吗?”
“可不是嘛，看把我累的，才得休息一下。”
说着，听到褚嬴低声说了一句，“今天是端午节吧。”声音很小，但被他捉到了。
“是啊，怎么了？”
“我……”忽的，人又没声了，过了小半天才回来。
“你怎么了？问你你也不回话，你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?”时光情绪有些激动，不注意声音就大了点，在路边有些瞩目。
褚嬴摇头，过了一会儿才道:“我们去巷子里走走吧。”
路经一个租售自行车的车棚，两人看着人家骑着一辆双人的自行车从身旁驰过。褚嬴摇着扇子，面色闪过一丝哀愁，但仍旧不甘心，他重复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一句话，“小光！我想坐这个！”
“好！”
两人往车棚前走去，收钱的老板指了下桌上的纸壳，要拿身份证在这抵押。
时光抬头看向身后，与褚嬴面面相觑，你是不是早就在这等我了。
他拉开书包拉链，从里面要掏出身份证。嗯？这个手感不对，那个也不是。
“小光，找到了吗?”褚嬴挨他近了点。
“没事儿，我记得就放在这里的，等我再找找。”
因为身后还有人在排队，他就先退到一旁继续找他的身份证。
“不对啊，我们之前是有把那东西放包里啊，怎么会?”
“要不你再仔细找找?”
直到把整个书包的东西全都出来，也没见那淡蓝色的卡片。
有些东西说重要吧，它又不是时时都用得着。说不重要吧，做什么事的时候没它又不行。
东西最终是没找到，丢了事小，补办事大，看来明天还得跟厚哥请半天假去补办身份证。
把东西又全都收进包里，时光对褚嬴说，大不了等他补办好了，再来也不差这时。
褚嬴表示可以，但离了车棚他又停下来，“我，我就是想今天骑！”
“你怎么了？这身份证又不是随时都可以办的，而且今天还放假，人家肯定办不了。”
说着直直走出巷子，偶尔还扭头看看褚嬴有没有跟来。
果然，人又不见了。
时光守着自行车车棚，蹲在地上喝着他那瓶饮料，等那名棋神大人气消了出来。
也没多久，人就回来了。回来还一脸懵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？
肯定是更年期到了，这脾气越发大了，记性也不好了。时光悄悄吐槽。
“你说我什么坏话?以为我听不到?”
“你！你别读心啊！”
褚嬴低头看向时光，“真怀念和你在一起的日子。”
到底怎么了？这句话他今天说多了。
那个魂转头看着车棚里的自行车，又是一脸惆怅，“今天肯定是骑不成了是吗？”
“对啊，”时光把包背起来，“身份证都不知道丢哪了，我刚才问过了，没有别人又不租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他回到时光身后，“其实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时光见他欲言又止，肯定是有事。
那人犹豫了大半天才道:“今天是我生日。”
时光有被惊到，这种事不早说，看来专门在这堵他。
自行车是骑不成了，但褚嬴还有其他想做的事情。他们一起重游以前到过的地方，那些点点滴滴仿佛映入眼帘，都是令人难忘的回忆。
他们路过第一次下棋的地方，偷偷趁门卫不注意溜进学校里面，还去了幽玄棋室。
时光特意跑出去自己手涂了两张名片，像模像样地向褚嬴发出挑战，等他四十岁的时候自会来挑战褚嬴棋神的位子，他觉得他那会儿肯定有能与褚嬴一较高下的能力。
天黑了，两人迟迟没有回家，而是在离家不远的跷跷板上坐下了。
他与妈妈说以后的每一年生日都要在今天过，妈妈以为他在说胡话，但他想要的蛋糕还是给他买了。
“来，今天就算是你1508岁的生日。”
时光还把这1508解释得头头是道，完全没有任何问题。
褚嬴笑着看他，跟着他一起高兴。
蜡烛被时光点燃，蜡滴一颗一颗的往下淌。关上灯后，时光给他唱生日歌，这是他第一次过这种形式的生日，原本他应该高高兴兴的，为什么眼泪会在眼里打转呢？
吹蜡烛的时候，褚嬴一直盯着时光，而那人沉浸在给他过生日的喜悦中。
火焰被他俩吹灭，客厅里顿时暗了下来。时光没急着去开灯，他与褚嬴坦白，他知道褚嬴这段时间不好过，有什么事，想和他说就咳嗽两声。
他隐隐约约能感受到不好的事情要发生，但不清楚究竟是什么。只要不是特别要命的，他暂时还不觉得怎么。
今晚的月光有些暗淡，云雾层层将之笼罩起来，流云过隙，时而漏出一丝清冷的微光，但疏而又被云层遮盖住了。
月亮与糖豆，是时光心头那一丝甜蜜，亦是那不分彼此的告白。
那颗刻着嬴字的红豆趁着今天这个好日子，一起种入土里，时光亲手给它浇上水，期待着日后能看它冒出绿芽。
等这些都结束后，他想在睡前与褚嬴来一局棋，但只下了两手，眼皮便累得不行，直打颤。
褚嬴催他去睡觉吧，天实在是很晚了。
“那我就眯个二十分钟，二十分钟后你一定要叫我啊。”
褚嬴答应他。
这一觉时光睡得并不踏实，感觉像要失去什么一样，心里没有个底，空落落的。
如果这是一场噩梦，请你一定要叫醒我。
第二天，时光起的并不算早，打了个响指，没人回应。
唉！这褚嬴，昨天好不容易哄好了点，今天又来。
因为要去补办身份证，他事先和许厚请好了假，结果转头一看，身份证好好地摆在客厅桌上。不是，昨天不是找都找不到，怎么现在就出现在这呢？而且昨天过生日的时候，也没看到在这啊。
他跑去厨房问妈妈。
“妈，我那身份证怎么在桌子上?”
“哦，那个啊？我今早给你洗衣服的时候看到的，就给你放客厅了。”
“那你是从哪里翻出来的?”
“就你回来背的那包里啊。”
“在书包哪层?”
“能哪层?就……最小那包里。”
妈妈催他赶紧吃完早餐好去单位。
时光应了一声，自己越想越不对劲，昨天他明明都翻过了，死活没有，今天就自己跑出来了。
他把身份证揣兜里，和妈妈道了别，便再次打了个响指。
“身份证回来了，您今天还去不?”
还在发脾气呢。
时光摇摇摆摆走进房间，哼着“机会错过，不再来~”
直到吃早餐的时候，他越想越不对劲，就算以前闹脾气也不是这样的啊。
他也开始发脾气，“你又怎么了?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嘛，你要是再这样，我生气了。”
“褚嬴！你再不出来，这辈子就别出来了！”
“3！2！”
他没敢数1。
时光找遍了所有褚嬴可能会去的地方，但都无一例外，人都不在。
他骑着自行车摔在路上，自己被痛得流出几滴眼泪，那人也没出来安慰自己。
你不心疼我，起码有样东西你会在乎吧。
他跑回家中，把棋盘砸了，把棋子狠狠地甩在地上。那人依旧没现身。
时光把何嘉嘉叫出来，像两年前褚嬴回来那天那样，他输了棋，然后跳湖里。
在湖里，只有一片黑暗，没有他要找的人。
接下来，他近乎疯狂地去寻找那个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。为此，他大老远跑去了乌鹭山，在小白龙面前指责他的不告而别，完了，一脚踹在那棵树上，把自己折腾得很疼。
此后他没再怎么睡觉，也做不成梦，他每天都像活在噩梦里。
一切都还好，独独缺了一个他就不行。
时光自我舍弃，做的每一件事都像在寻找那个人的影子，奢望着那里能有他的气息。
再次接触围棋已是很长一段时间以后，他发现只有下棋，与那人才有联系，他开始期盼能不能再次见到那人。
我想再见他，哪怕一面也行。
那天他从床上醒来，看见褚嬴还想在与他争辩他昨天那局棋的问题。
“怎么了？小光?”
时光试探地问他，“你没有走?”
“啊？走什么？”褚嬴见他在说胡话，没理，继续道:“我跟你说啊，你昨天那种行为不改改，以后要吃大亏的。你也别和我犟。”
见时光伸手就要抱过来，他没动作，也乐得看时光扑空。
“我以为你要走了呢。”时光把自己害怕的事说与他听。
结果画面一转，他从出租屋里醒来。打了个响指，周围安安静静的。顿时忍不住哭了起来。
洪河被他吵醒，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，把事情坦白，无语道:“时长老，我说你是越来越多愁善感了。”
接下来这几天时光都会梦到那天，每次做梦他都会从之前那梦中断的地方开始，但他如果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，就会醒来。一旦醒来，他那天就不会再梦到了。
时光记得去跟许厚要身份证，原因是什么，他自然清楚，但这时褚嬴就懵了。
“你是不是很想骑一次自行车？”
听到自行车，褚嬴浑身就来劲。
“对对！怎么?你今天肯去了？”
这话扎到他心窝。
“嗯！今天横竖也是清闲，就带你去一次呗。”
他没问褚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要离开，不知道也还在情理之中，若是知道，为什么之前就不和自己说。
他有问过这个问题，上个月突然醒来就是因为这个。
在车上的时候，身份证果不其然的没了，这也在意料之中。
没了身份证大不了随便去哪借一辆来，时光忽然盯上吴迪的自行车，他好像是有一辆的吧，虽然只是单人的，但实用性一样。
和吴迪说了原因，人也愿意把车借给他，只是说别弄坏了。结果拿下楼，骑都还没骑上，车坏了。两人只得与吴迪赔礼道歉。
后来时光打算自己去买一辆，结果去了市场才知道今天人家都去过节去了，没开门。就纳闷了，不就想骑一次自行车，怎么就那么难呢?
“是不是上天就不让我们骑这自行车？”褚嬴看着时光气喘吁吁感慨到，有些心疼这个为自己圆梦的小孩。
“没有的事，你别想太多。”时光连忙安慰他。
自行车这次肯定也做不成了，他试探性地去问褚嬴，“今天是你生日吗?”
“不是啊？怎么了？”
“没怎么。”
原来今天不是他生日吗?那他之前都是在骗他的吗?
时光不明白。
他问褚嬴还想去哪走走吗？历经半年多，他再次与这人重游故地，只是这一次与上一次多少有些不一样。
上次他是什么都不知道，糊里糊涂地就把那天当人生日过了，还搞得贼浪漫。而这次他还是想订个蛋糕。
“今天是我们的生日。”
唱生日歌的时候，时光憋住自己的眼泪，不敢去看褚嬴。
褚嬴看着他，安慰道:“你不是说今天是我的生日吗?怎么自己就哭了呢？”
那人温柔地抚摸自己的头，两人在识海里相碰，只一下下，又回到了现实中。
今夜的月亮两人都没有看到。褚嬴在眼前，就是月亮。
这次时光强忍住睡意，但身体却不听自己的使唤自己动了起来，爬床，掀被，一气呵成，不拖泥带水。
不要！我不要现在睡觉！他的意识还残留着几分，在被踹出梦境的边缘挣扎。
“今天虽然不是我生日，但却是我这一千多年来，度过的最开心的一天。”
“小光，谢谢你。”
“能与你相伴一生，就算是连神之一手都不再显得奢侈。”
“月亮一直都在，只是褚嬴要走了。”
“小光，我不想走！我舍不得你。”
只觉一道白光闪过，那人便没了声。
时光躺着泪醒来，枕头上已湿了一大片。
他这梦是断断续续做了足足有一年了，开始的每天都梦不到尽头，而今天，却是永远的结束了。
他的棋还在下，一直下，不停下。但那人的气息却越来越远。
褚嬴走后的第三年端午，他骑了一天的自行车，行过他们一起去过的地方。
那夜，他行过他以前跳过的那个湖，抬头望向头顶那轮皎洁的月亮，有些出神，他竟未那么认真看过一次月亮，没留意脚下一打滑，连人带车便栽进湖里。
他曾以为无论相隔多远，无论是处于哪个平行世界，他们的缘分都会紧紧缠绕在一起，跨越时间与空间，再次相见。
好梦易醒，好事难遂人愿。
这一年他都活在这一天里，但这一次，他是永远停留在这一天了。
————完——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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